这种算法现在是最前沿的一种用户洞察的算法,但它需要更多的社交数据来支撑。比如今日头条,如果它能利用微博和微信的交互数据,它就能对用户有更多的理解,更逼近用户社会生存发展所需要的信息。但今天,在大数据没有交互和彼此之间利用的情况之下,它在这方面想要有作为但很困难,但它现在也在做一些局域的实验,但现在大数据的使用还不够,所以今日头条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你说的这个问题在未来的发展当中,是一定能解决的问题。
纸媒转型需要借助互联网更专业的内容
Q:关于纸媒过冬已经是个说俗了的话题,喻老师也曾在《互联网的关系赋权与未来传媒业发展的进路》一文中提出了宝贵建议,但从国内外转型的实例来看:如《华尔街日报》设置“付费墙”、“中央厨房”的全媒体生产、交互式电子报纸或是加入AI和AR元素,以及视频直播等,却都没能走出寒冬,对上述现象您怎么看待?
A:转型需要借助互联网做更加专业化的内容,不少公众号在做独特的垂直领域内容会让受众更加有体验感,像教人化妆、做菜之类啊,它能够通过内容形成一个精准市场,所以也会吸引更多广告投放。相比于高成本的报纸、广播,这样的方式能够在低付出的情况下,有效借助内容产生一定的影响力。有了影响力再去形成粉丝经济,便可以做相应的价值转变。
在今天,价值回报的环节变得更长更多,通过迂回的方式我们可以把成本收回。就好比“罗辑思维”,如果直接把书拿到市场去卖,无论是制作费还是贴片广告都利润较低,它只能在红海竞争中分到很小的一杯羹。但他不一样的是,将自己的听众吸引过来变成了粉丝,“粉丝经济”讲究得不完全是有价值得内容,而更多的是投入情感和价值认同。
罗振宇每天早上的一分钟语音,就类似于罗马天主教宗教传播的手段,那都是植入价值的方式。每天起来就给你“上早课“,给你”布置作业“——看文章,用各种方式来形成你对它的价值认同的一体关系,毕竟粉丝的最高境界就是”脑残“。这种情况下,粉丝开始不加怀疑地接受你提供的讯息,罗振宇去年所卖地书每本都能达到五万册,而他版权和印刷地总成本控制在30%,这就是互联网时代下,你需要串联更多地要素来转化你的内容和价值,不是说内容不重要了,只是它的方式变得丰富多彩。
“媒体+视频“、”媒体+直播”是很有价值的尝试
Q:喻老师讲座中提到:形势下造就的场景会是未来交汇的节点,联系浙报集团记者节推出的网红记者直播和澎湃CEO转型做梨视频,所以说“媒体+视频“、”媒体+直播“会是未来媒体转型的未来吗?
A:当然,它是一种很有价值的尝试,因为主流价值传播的接口在失灵和中断的情况下,需要寻找新的接口,可以和门户网站合作来接入流量,找到对用户的把握能力。当然也可以自己建立一些信息通路,像“网红“成为当下人们需要的一个节点,你可以通过不同网红品性和气质吸引不同的用户到达你们的平台之上。就像传播过程中的”最后一公里“,你只有找到这个接入口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
Q:喻老师,就您在人大大数据工作坊方面的指导经验,请问若是在新闻学院开设大数据相关的课程和实践有何建议吗?
A:先从可操作的东西入手,比如和艾瑞等大数据方面的公司合作,用它们半年之后的数据源,不用于商业价值,但我们可以做更加常态的研究,让我们的学生可以在学习期间做更多的研究和学术开发。所以首先要找到一个数据源,这不是靠你们自己用爬虫获取,而是需要承建者接入的,然后在它的基础上用它的算法进行研究。
附:喻国明教授以“技术逻辑主导下传媒业态的转型与变革”为主题,从厘清我们对于直播的误解开始,他表明,如果以一种传统的眼光看待,直播没有价值。但实际上,直播是一种能造成社会流动性的媒介形态,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和深刻的影响力。它展开了过去我们对价值评判的想象空间,也创造了一种场景。所谓的专业状态,就是从直觉本能到理性、本事。如果掌握了一种专业评价的逻辑框架、尺度标准,就不会限于本能、直觉式印象的肤浅回答。这就是我们要做一个专业的人。
根据现场演讲内容,燧石村进行了问题的详细整理
做一个专业的人
以VR和直播为例。我们现在看直播,就是一台群魔乱舞。确实,如果用传统的价值观,逻辑框架自设框架、自我设限,直播。而用新的标准看待它,就会发现。任何一种能造成社会流动性的媒介形态,它把精英掌握的,以往是机构型的,需要直播车,只是少数人按照精英的观点解读,我们接触的都是一些蓄谋已久的盛典,那种普通人生活的场景我们无法看到的,但直播可以把视角深入到各个角落,整个世界的空间就坍塌了,过去空间、时间、距离是影响传播的突出变量,但如今它的重要性降低了。整个世界呼吸相连,形成一种地球村的概念。
地球村概念的提出,对世界游戏规则的改变是深刻巨大的,以往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实际上是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但是地球一村后,我们就像村民一样,虽然是有墙壁的,但邻居家管孩子打得太凶的时候,超出了村规民约的标准底线,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这就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作为世界警察的根据和理论来源。卫星通讯就能使世界呼吸相闻,当直播把世界变成一家人时,整个世界规则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在白金汉宫与非洲贫困地区间无缝对接。是人与人、群体、社会间的游戏规则酝酿着巨大的。
这种流动性具有重大的社会意义。中国的封建社会能够延续两千多年的原因,在于科举制度提供了一种打破阶层、向上流动的可能性,使底层的知识分子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封建皇帝就能以此统合人心聚散和价值追求,这种制度设计使封建社会保持生命力。
直播还展开了过去我们对价值评判的想象空间,内容能否增长见闻、提升我们在社会中的认识、体验和感受。但除了内容以外,形式造就的场景以往是完全被我们遮蔽和忽略的。场景在过去PC中是固定的,但是在流动性的要求下,提供了一种陌生的价值。无聊、所见即所得的直播创造的场景,却可能为我们节省时间、成本,也提供一种同声相求、宣泄情绪、获取代偿性满足的情境。
直播是具有深刻影响力和无限可能性的媒介形态。直播仅是掀开一个巨大序幕的小角,值得我们持续的关注和研究,这就是所谓的专业状态,从直觉本能到理性、本事。如果你掌握了一种专业评价的逻辑框架、尺度标准,就不会限于本能、直觉式印象的肤浅回答。这就是我们做一个专业的人。
从“+互联网”到“互联网+”
互联网看起来是一个理论问题,但实际上,处处都是操作问题。互联网是构造我们这个社会的操作系统。从1964年接入国际互联网开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仅仅把互联网看做一种传播渠道、工具和手段,管理、影响力、价值的,这种关于互联网,基本认识是表面和肤浅的。
20多年的实践证明,在这种+互联网模式下,媒体紧随互联网的步伐,每一步都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却日益边缘化、影响力下降。从建网站,手机媒体到上马App,媒体参与了互联网的任何一个环节,但效果极差。由于互联网是无限的,是全域的竞争,用App的有限资源博无限的市场空间,不符合用户需求的App难以成功。
互联网的“关系赋权”
在连接与重新连接当中,把人身上的宝贵资源激活、整合、利用,用某种规则把它组合在一起。当人成为赋权主体时,就出现了第三种赋权方式:关系赋权。
互联网形成了行政赋权和市场赋权以外的关系赋权,谁能激活、整合社会关系,谁就是互联网具有影响力的人。小至过去的大V,今天的网红,中至维基百科、大众点评、优布打车等等,大到BAT等互联网企业,人际网络的连接带来了一个不同于传统社会的巨大变化。
互联网是女性化的
基于互联网的传播跟传统大众传播最大的不同,就是是关系传播,情感传播,关系传播、情感传播有时候要比理性传播的价值大得多,这是不言而喻的。正如狼有吃羊的一千种理由,而羊也有不被吃的诸多理由,所以两者之间是无法对话的,这就是关键所在。
今天的所有沟通都必须建立在立场摆对的前提上,你的态度一定要端正到跟他一体化的程度上去,如果一开始就站在大家的对立面,这就是基于今天的互联网传播的主流沟通模式。
互联网的性格,如果将其人格化,就是女性的性格,而传统媒介就是男性的性格。传统媒介认可宏大叙事,认可理性所分割出来的各种各样的价值取向,但是在互联网条件之下,首先,人们需要知道的是你的立场、你的态度,如果在立场态度方面没有一个恰切地姿态的话,那么你的话语就会被贴上一个对抗者的标签,这种沟通就很难进行,这种引导也就无从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