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雷(右三)在车辆事故中营救被困群众。
留在战友脑海中的,是他义无反顾冲向火海的身影;
刻在亲人记忆深处的,是他简短的话语:“德汇大楼着火了,我要带人冲进去了”;
印在新疆各族群众心中的,是他青春洋溢、不曾离去的脸庞……
2008年1月2日,乌鲁木齐德汇国际广场突发大火,乌鲁木齐市消防支队特勤大队一中队副中队长朱晓雷为搜救被困群众英勇牺牲,年仅25岁。
火场上
展现出优秀指挥员品质
2000年6月,高考在即,18岁的朱晓雷告诉父母:“我报考了军校,我想在部队锻炼成为一个男子汉!”
4年后,朱晓雷从河北廊坊武警学院毕业,分配到特勤一中队任副中队长。经过几年的摔打磨练,朱晓雷成功指挥了数百起各类灭火救援行动,多次在业务比武、竞赛中取得好名次。在领导眼里,他是一名优秀的基层指挥员,具备扎实的理论功底、精湛的业务技能、强健的身体素质、丰富的战斗经验;在战士心目中,他是一名细心而又严厉的干部,训练时是大家的标杆,生活中是大家的兄长,火场上是大家的风向标。
2006年1月25日凌晨6时,急促的警铃划破夜空,“有火情!”在中队值班的朱晓雷迅疾跳下床,集合队伍赶往火灾现场。
位于乌鲁木齐市友好路附近的一地下库房起火,浓烟不断从地下室冒出,报警人却不清楚库房内存放什么物品。朱晓雷果断地下令对门锁进行破拆,带领两名班长佩戴空气呼吸器、强光灯进入地下室侦察火情。由于库房空间大,烟雾浓密,物品摆放混乱,一时难以找到着火点。在搜寻着火点的同时,朱晓雷命令战斗员从底层到顶层逐一疏散群众。根据库房内发出响声的方位,他迅速确定了着火点,当即铺开两条水带展开灭火进攻。
突然,朱晓雷感觉温度越来越高,房顶连续发出爆炸声,处置过多起重大火灾事故的他发现情况不好,当即命令两个小组的战斗员撤到门外,用水枪进行远攻。撤出不到两分钟,着火处就发出倒塌声,随后库房内“噼里啪啦”响声不断,还不时有东西向外飞出。
“好险哪!”顾不上后怕,消防队员们又在朱晓雷的指挥下投入灭火战斗中。由于火情复杂,朱晓雷立即向支队指挥中心请求救援,增援力量分批赶到现场,经过6个小时的协同作战,火场得到有效控制。在这场大火中,充分展示了特勤一中队敢打硬仗、能打硬仗的精神风貌;朱晓雷也展现出指挥得当、冲锋在前的优秀指挥员品质。
训练场上
具备出色的技能素质
作为消防部队的一把利剑,特勤大队担负着灭火救援的重任,这对官兵的作战能力、业务素质提出了更高要求。训练场上,朱晓雷坚持从严、从难、从实战需要出发,科学练兵,大胆施训。他常对战士们说:“特勤一中队是个光荣的集体,作为一名特勤消防队员,我们必须具备出色的技能和素质。”
2007年8月,在新疆消防部队第三届运动会上,消防官兵精彩纷呈的各项科目表演令人难忘,其中楼层攀登科目中战士们矫健的身姿、娴熟的技术赢得一片喝彩声。担任楼层科目表演的就是特勤一中队官兵。
当朱晓雷传达支队部署的任务后,战士们一片哗然,觉得不可思议。以前从没训练过,仅凭内地部队表演科目的光碟,如何完成整套连贯性、协作配合的动作?朱晓雷鼓励战士们说:“别人能做到的,相信我们也能做到,特勤一中队都是好样的。”
通过反复观看光碟,朱晓雷将动作分解图画在纸上,让战士们反复揣摩,反复练习基本动作。在水西沟基地训练一个多月后,战士们掌握了基本动作,越来越有信心拿下楼层科目表演。在一次示范攀登中,朱晓雷右胳膊韧带拉伤,打上绷带后继续带领战士们训练,他倔犟地说:“到了关键时刻,怎么能半途而废,我就不信完成不了整套动作。”
当战士们能够腾空而起、飞快地翻越楼层时,朱晓雷欣慰地笑了。越式、花式翻窗,大绳横渡,大绳斜上斜下,爬墙角……一个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背后倾注了朱晓雷的多少心血。
训练中,战士们身上磕碰得青一块、紫一块,朱晓雷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晚上休息时,从卫生队领来红花油,他一边用左手为受伤的战士擦药水、按摩、缓解伤痛;一边说笑话、讲故事,调节气氛,排解训练期间枯燥的生活。战士们开玩笑说:“朱队长,我们动作练出来了,可是每天晚上做梦都在训练。”朱晓雷打趣道:“怪不得晚上查哨,你们不老实睡觉,被子都蹬光了。”
运动会结束后,乌市消防支队获得集体第二名的好成绩,楼层攀登表演科目从此成为特勤一中队官兵的“绝活”。
救援行动中
头脑清醒机智果敢
近年来,随着社会形势的发展,消防部队还承担起社会抢险救援任务。
2007年10月11日早上刚起床,特勤一中队接到出警任务,通往水西沟方向的天山大道收费站旁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辆大卡车侧翻,驾驶员被困车内,情况十分危机。
20分钟后,朱晓雷带领消防官兵到达出事现场,驾驶员下半身被卡在驾驶位置,不能动弹,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由于车体受损严重,驾驶室空间狭小,给救援工作带来困难。朱晓雷立即指挥展开营救,2名消防战士进入驾驶室,利用液压顶杆、剪断器、扩张器对被困者被夹部位进行破拆、撑顶、扩张。朱晓雷则不停地与被困者交谈,让被困者保持清醒意识。
随着被夹部位一点一点的破拆清除,朱晓雷试探着将手臂伸进去,摸到了被困者的右脚,他商量说:“我托着你的脚后跟,你配合慢慢向上抬,看能不能出来。”当驾驶员的两条腿完好无损地取出来,并且一拐一拐地走出驾驶室时,参加救援的消防官兵欢呼起来。
朱晓雷也舒心地笑了。
亲人哀痛
我们为你感到骄傲
2008年1月8日,天气格外阴冷。“从昨晚起,我就一直在给儿子写信。我想把这些天的所见所想都写到信里……”朱晓雷的母亲梁灵手中拿着一个笔记本,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几页纸:“儿子,追悼会上有许多陌生人来送你,有拄着拐的花甲老人,有系着红领巾的学生,大家都说我培养了个好儿子,是个英雄。儿子,妈妈为你感到骄傲!”
因姐姐身有残疾,朱晓雷的出生给家人带来的惊喜和欢乐难以言表。一次,姐姐把朱晓雷的作业本和书撕了,朱晓雷伤心地跑到梁灵身边哭诉。“姐姐有病,你不要怪她。长大后你还要照顾她,知道吗?撕坏的书妈妈替你粘好,保证跟新的一样。”听了母亲的话,朱晓雷认真地点了点头。
妈妈的话在朱晓雷幼小的心里扎了根。直到朱晓雷牺牲前,能否接受并照顾父母、姐姐是朱晓雷择偶的先决条件。
朱晓雷参加了近千次的灭火作战,从未在父母面前喊过苦,叫过累,说过危险。“儿子,救火时要注意安全,别傻往里冲!”每次回家,父母总这样叮嘱他。朱晓雷却说“我是干部,我要带头冲,要给战士做榜样啊!”
作为一起长大的好友,魏蔚知道朱晓雷无数次冒着生命危险赴汤蹈火、化险为夷的经历。在敬佩好友的品格的同时,魏蔚也曾劝朱晓雷到机关工作,朱晓雷总是说:“基层更锻炼人,我舍不得这些战友。”
“我的好儿子,妈妈要求的你都做到了。惟有两点你没做到,一是你答应要注意安全,二是你说要照顾我们、照顾姐姐。”梁灵强忍悲痛说,她准备用余生时间为朱晓雷写一本书,来纪念儿子短暂、平凡而伟大的25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