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2日,时值初秋,位于巩留县塔斯托别乡塔斯托别村二组的一户农家小院里,秋菊、鸡冠花、大丽花朵朵争艳,串串成熟的葡萄挂满枝头。76岁的苏炎已在这里住了近50年,她是州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锡伯族银针”的代表性传承人。说起她,巩留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些医院医生无法救治的病症,她也能治好。
其实,苏炎老人并无神秘可言。13岁时,失去双亲的她跟随大伯学习扎银针。她识字不多,没有接受多少专业教育。40年前,年轻的苏炎曾到驻村部队里跟随卫生员学习打针。之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认真,她积累了丰富的救治经验,练就了一手绝活。
遇到一般的腹痛、肠炎、妇科、不孕不育以及小儿的跌打碰伤和轻微脑震荡等,苏炎都能用银针一扎就好。除此之外,她还是十里八村的接生婆。
平日里,苏炎家就是个小门诊,每天都有人来这里看病。给感冒、发烧的打点滴,给腰痛、肩痛的扎针,虽说苏炎讲不出其中的门道,但医治的效果却十分好。
至今,苏炎的二女儿还清楚地记得,在她十五六岁时,长了一脸青春痘,痘出奇得多,连耳根都有。为此,她羞于去上学。母亲苏炎自然十分着急,就用家传的土方子给女儿治痘。一周后,红肿的痘消了,也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到现在女儿都是一脸光滑,皮肤很好。
说起银针,苏炎很是爽快。从里屋拿出一个红布包,打开是一个小铝盒。盒中放着4根如缝被子的针一般大小的银针,针的一头用红布裹着。银针短而粗,无弹性,长短相同;它不同于中医用的长短不等的细长银针。“就这针,陪了我63年,别小看它,这是纯银做的。”老人一边说,一边点起一个锈迹斑斑的油灯,她至今还沿用着老办法给银针消毒。灯油用的是羊油,灯芯用的是棉花。“把银针放在火苗上烧,就相当于用酒精消毒。”老人介绍说,腹痛就扎腹部,扎点多在肚脐四周,扎腹部的深浅全凭经验。
“我的两儿一女和两个孙女都学会了扎针。尤其是小孙女只有12岁,学得很认真,针扎得准。”苏炎说到这语气有些自豪。
从小耳濡目染,苏炎的孩子们一点点记住了母亲的手法。或许是受母亲影响,苏炎的4个孩子中有一儿一女选择了学医,现在伊宁市人民医院和兵团四师医院任职。小儿子则跟随母亲一边务农,一边治病救人。
去年,老伴去世后,市里的儿女们一直盼望着苏炎到城里安度晚年。但小住几日后,就有患者左右打听找到城里。“我回到这里,是因为有很多老人病了都需要我。”几经考虑,苏炎还是回到老地方等候那些老朋友们,她已习惯了60多年为乡亲们医治疾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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