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车有房,没爹没娘”成为一些人的价值观后,发现自己靠文字为生实现有车的可能性很小,便买了一辆单车,也算是有车族了。平时下班后从单位出发,过西大桥拐入河滩路,和同向的车流一起朝着前方行驶。一般情况下,会把南湖广场作为目的地,因为那里冬有冰雪夏有花草,小孩儿和年轻人很多,空气中弥漫着精气神,在那里遛车遛自己,多少可以洗涤一些工作的疲惫。特别是玩单车玩出花样的花季少年,给单车赋予了勃勃生机,让散步休闲的市民领略到别样风情。
双休日只要不出差,便会到郊外去骑车,有一次加入到“90后”的车队,但他们因为我骑得太慢,说声:“阿姨再见!”便和我分手了。
第一次骑自行车是在40年前,那时候家里有“三大件”(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算是中产阶级,相当于现在的有车有房。看别人骑车很容易,便借了一辆公家的“永久”来学,才发现能把车子推稳都不容易。我上初中的时候没什么作业,放了学就可以学车子,为了保持车子平衡,我把妹妹放在前面的横档上,但还是会翻车,把她摔下来也不许她告诉妈妈,否则就不带她出去玩。用了近一周的时间才学会骑车,我学会骑车的时候以两个人多处受伤为代价,但这门技术一直保持到现在。
人生路上骑过的车子有“飞鸽”“凤凰”“永久”和“大行”,最高级的技术是当年可以一前一后载着一儿一女送他们上托儿所和幼儿园,先把他们放在车上,再把脚伸过座包,依靠路沿石的支撑启动单车,那时候路上多是自行车,而且是在一万多人的小地方,那种惊险驾驶安然无恙。女儿也喜欢骑单车,当女儿告诉我她要嫁的人是在环法自行车赛观众群里相识的中国人时候,我毅然决然地认同:嫁给他!在女儿的家里,有三辆车:一辆汽车,两辆自行车,那两辆自行车可比我的“大行”高级多了,少说也是五位数人民币。我一直惦记着骑走,女婿说,骑走吧。我说,退休后骑行中国的时候再用,在乌市用不着,太浪费了。
七月的一个周日,与8位大友小友聚会,50、60、70、80后都有,这年头愿意赴非鸿门宴的人才是友人。有开车去的,有被开车去的,有走路去的,我是骑车去的。我推着单车进入幸福路“非凡玖煲”,彬彬有礼的迎宾员见状一脸的非凡,但迅速作出对应:“您的车放在这边储藏室吧。”,我扳动一个机关,车子便折叠起来,她一看,笑着帮我提到了楼上的包厢,放在角落里占地不到一个椅子的位置。开车的不喝酒只吃菜少说话多喝茶,搭车的和走路的边喝酒边吃菜多说话少喝茶。大家聊着开心的事儿,为自己所在城市有球打有酒喝有电影看有画展赏而乐呵呵的。
大家聊起不久前的画展,其中一位书法作者的作品也参加了画展,席间有人才知道眼前的酒中豪杰不仅写得美文,还书得一手好字。我便问:你们感觉我的精气神如何?80后们当然赞不绝口,因为我是80后的长辈,但不和80后建筑代沟。我告诉他们:这位书法家的作品《天道酬勤》就挂在我的卧室里,只要想睡懒觉,那四个字就刺激我赶快起来学习维语。散席的时候,80后们坚持要让我和我的单车搭他们的小车回去,我坚持要骑行回家。一位60后和70后正好要走路回去,便有了走路的理由。走上一站路,酒后的糊涂早就没了,但开车族和坐车族们还是不放心,毕竟从乌鲁木齐的幸福路骑车到扬子江路至少要过7个十字路和一个地下通道,便发短信给和我同行的妹妹们,问我能否酒驾,这让我很感动。我虽然出生在新疆、工作生活在新疆,但我的亲人没有一个在新疆,身边有这么多关怀我的人,我在新疆一点儿也不感觉有什么不安全和不幸福。到了家便群发:“各位大友小友:本人已酒驾单车抵家,开机码《骑行乌鲁木齐》,谢谢牵挂,祝好!”
在乌鲁木齐骑车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红绿灯处不用心慌,只要自己严格遵守交通规则,便会顺利地通过。我的“大行”载着我走过了乌鲁木齐的大街小巷,让我不用在健身房的单车上原地骑行一样实现了健身。无论是到开发区看球,还是到乌拉泊水库看鸟,我都骑车,如果在路上看见异性欣喜端详,我决不会认为是在欣赏我的身段,那一定是在欣赏我的白色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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