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辉煌的西域乐舞
西域各地自古以来盛行歌舞艺术。歌舞艺术是广泛流行于民间的一种习俗,也是长期形成的一种民族文化。汉代以后,西域乐舞进入了领悟、融汇八方文化于一体的时代,于魏晋南北朝时期走向成熟,至隋唐达到颠峰。在唐代,西域乐舞魅力巨大,无论是在宫廷,还是在里巷民间,上至贵妃重臣,下至百姓,人人喜爱。作为西域乐舞的代表,闻名遐迩的“龟兹乐舞”应运而生,并沿丝绸之路东渐中土,影响到了大半个世界。
“龟兹乐舞”当时被称为《龟兹乐》《龟兹伎》或《龟兹乐伎》,由音乐和舞蹈两个部分组成。龟兹乐舞使用的乐器有弹筝、竖箜篌、琵琶、五弦、筚篥、腰鼓、羯鼓等近二十种。《胡腾》《胡旋》《柘枝》《合生》《苏幕遮》等是其最具代表性的舞蹈。
在新疆,无论是阿尔泰山、天山、昆仑山等山脉腹地发现的大量古老岩画,还是遗存至今的龟兹、高昌石窟群中的乐舞壁画;无论是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的泥俑、木俑,还是苏巴什古寺出土的舍利盒壁上的乐舞图,处处可见栩栩如生的舞蹈形象。李季莲说:“这些珍贵的文物古迹,不但记录、证明了生活在新疆的各个时期的人们所创造的美丽辉煌的舞蹈艺术,也展现出了中原与西域乐舞文化交流互补、相互影响的美好画卷。”
多姿多彩的当代新疆民族舞蹈
千百年以来,新疆虽经历了各方面的演变,但丰富多彩的舞蹈文化却被各民族人民代代传承下来,并因此被誉为“歌舞之乡”。李季莲告诉记者,由于各民族所处的地理条件、生态环境、生存依托及生产方式、生活习俗的不同,当代新疆的民族民间舞蹈主要分为绿洲舞蹈文化、草原舞蹈文化、高原舞蹈文化。
绿洲舞蹈文化以维吾尔族舞蹈为主要代表。艰苦的生存环境、乐观的性格,使绿洲人对音乐、舞蹈有着特殊的爱好。痛苦时以歌舞抚慰心灵,欢乐时以歌舞抒发豪情,抗争时以歌舞鼓舞斗志,丰收时以歌舞庆祝……音乐舞蹈成为绿洲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
绿洲舞蹈可分为三大类,群众娱乐舞蹈、表演性舞蹈、宗教祭祀性舞蹈。以维吾尔族舞蹈为例,群众娱乐性舞蹈就是在文化活动中常见的“赛乃姆”和“刀郎舞”。表演性舞蹈如持具舞、模拟舞、竞技舞、化妆舞,载歌载舞的“莱派尔”“埃提西希”等都可以在各种麦西热甫活动中见到。“萨曼舞”“匹尔”“夏地亚纳”等源于宗教礼仪的舞蹈经过重新整理和改造,也演变成了节日里的群众性舞蹈,有的被搬上舞台,成为久演不衰的保留节目。由于大型群众性歌舞聚会的经常举行,维吾尔族各类传统音乐都有着向套曲化方向发展的趋势,最终形成了融歌、舞、乐于一体的大型套曲——木卡姆。
李季莲特别强调:“现在有人误把‘麦西热甫’当作一种舞蹈,这是错误的。‘麦西热甫’是维吾尔族重要的民俗活动,是文化空间、是文化场合。如节日、丰收、道歉、请罪、邀请等都可以办一个麦西热甫。在维吾尔族中流传着这样的一句民间谚语:要想让孩子学习文化知识,就让他到学校去,要想让孩子学习做人就让他去麦西热甫。”
此外,绿洲舞蹈文化还包括,汉族的各类舞蹈;回族的宴席歌舞、狩猎舞等;锡伯族的贝伦舞、萨满舞;达斡尔族的《毕力杜尔》舞等;俄罗斯族《格巴克》舞等;乌兹别克族《乌帕尔》《木那捷特》、塔塔尔族的舞蹈等。
草原舞蹈文化则以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和蒙古族舞蹈为代表。李季莲说,由于草原人世代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长期的游牧与狩猎生活使得草原舞蹈文化多以表现放牧生活、模仿动物、模拟生活劳动的自娱性舞蹈为主。如当代哈萨克族的民族舞蹈《卡拉角勒哈》(黑走马)最早就是模拟马的走、跑、跳等。蒙古族的舞蹈《萨吾尔登》包含着骏马、雄鹰等动物的模拟动作,以及对鹰套马、收割等劳动场面的表现。
高原舞蹈文化是以塔吉克族舞蹈为代表。新疆境内的塔吉克族被称作“高山塔吉克人”,世代居住在号称“世界屋脊”的帕米尔高原。塔吉克民族素有“帕米尔雄鹰”的美称,“鹰”在塔吉克人的心目中占有着重要的地位。因此对山鹰的模仿动作,成为塔吉克族民间舞蹈的典型性动作。鹰舞更成为塔吉克族舞蹈的灵魂。
李季莲说,这三大体系舞蹈既个性独特,又相互联系,并呈现出开放兼容的文化形态。近代以来,新疆各族群众弘扬优秀舞蹈文化传统,以多样的风采、美妙的舞姿、深邃的文化内涵呈现在世人面前。绚丽灿烂的新疆舞蹈,在中华艺苑上更是独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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